忘”的能力,更想与沈溪亲近一些。
因为翰林院升迁考核即将到来,朱希周不出意外必会晋升为侍读或者侍讲,他已站在“上官”的立场,希望跟沈溪这个“下属”搞好关系,为他以后在翰林院中的发展铺好道路。
“……沈修撰,你觉得,在经筵上进呈的奏本是出自谢阁老,还是王学士?”
朱希周突然拿这事问询沈溪,之前很多人都表明自己的看法,唯独沈溪对此似乎漠不关心。
其实沈溪是无话可说,毕竟写奏本的就是他自己,而且他还不能据实相告。
沈溪摇了摇头,表面上看是他表示自己不知道,但真正要表达却是两个都不是。
朱希周叹道:“看来陛下要过问洪武末之旧事,说来奇怪,前些日子王学士叫人将洪武末和永乐初年部分法典与沈修撰整理,沈修撰最后可有整理上呈?”
翰林院中人之所以都怀疑是王鏊写的这奏本,主要是因为王鏊在经筵上突然提出洪武、永乐年间的一些典章制度。
若王鏊直接拿大明朝开国的那些典章制度来说,反倒不会让人怀疑,毕竟自大明开国,历朝经筵中皇帝最喜欢让经筵官讲《皇明祖训》、《祖训条章》、《太祖御制》以及各代皇帝的《实录》、《宝训》,可王鏊却直接揪住太祖临终前那几年和永乐头几年大明朝典籍说事,再加上先前他叫翰林院的人帮助整理这段历史的典章制度,才让人觉得他是“早有准备”。
只是朱希周等人都没想到,帮王鏊整理这些文案的沈溪才是“罪魁祸首”。
沈溪这次没有回话,而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一点头,便让朱希周以为沈溪整理好之后把资料交给了王鏊,但事实却是沈溪自己整理好后写了奏本上呈给弘治皇帝。
沈溪就算要遮掩自己写了奏本这件事,也不能说得太明白,因为事情早晚有败露的一天,若他现在有意欺瞒,回头朱希周等人会质问他,你不是说此事与你无关吗?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