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无妨,或许先师不知,我竟会在二十多年后,见到与画中人如此相似的女子,就算先师在天有灵,也会想将此画送与小姐。在下不是为自己而送。而是为先师而送,请小姐务必笑纳。”
李二小姐玉手颤抖,激动地将画接过手中,忍不住再次打开来,轻抚画中女子,就好似那是她自己的化身一般。最后她重重地点了点头,道:“谢过公子好意,小女子必当珍视此画……却不知尊先师是何名讳?”
沈溪道:“子不言父。徒不言师,先师的名讳恕在下不能明言。李小姐记得他姓沈便可。”
李二小姐若有所思:“倒是与他同姓呢。”
一句话,让沈溪有些迷惑,与“他”同姓,此人是谁?
不过此时沈溪没心思询问,反正这幅画他挂在家里没什么好处,反倒让林黛这个小醋坛子整天生气他画别的女人。送给李二小姐全当顺水人情,只要她不再把当日那幅艳画的女主人公当成她自己就万事大吉,这事儿就这么揭过了。
沈溪趁机提出告辞:“在下既已完成先师之愿,不便多留,就此别过。李小姐也请回吧。”
李二小姐朱唇翕动。似是要说什么,但又顾及女儿家的矜持,不好意思说出口,最后微微颔首,行过告辞的礼数,才捧着沈溪送给她的《桃花仕女图》离开茶寮。
沈溪目送李二小姐的小轿走远,脸上露出个得意的笑容,这事情看来到此为止,以后不会再给他添麻烦了。
但沈溪脸上的笑容很快变成苦笑,因为他发觉一个老熟人正站在路边,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想必刚才他送李二小姐的一幕,也落到此人眼中。
“公子走到哪儿,都会得到佳人青睐,在下不佩服都不成。”正是多日未曾来找过沈溪的玉娘。
在沈溪帮刘大夏侦办府库盗粮案之后,有司衙门为了避嫌,撤去了所有对沈溪的保护,连玉娘也奉调去别处当差。
沈溪料想她也是刚从外地回来,一个女人到处跑,若是青春少艾也就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