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操劳过度,若是实在困顿,晚来一些也不是不可以。”随即露出个心照不宣的神色,好似在提醒,你夫人远道而来。就算是翰林院的上官也会通融。
沈溪苦笑了一下,旁人只以为他贪恋鱼水之欢,根本就不知道他苦熬一夜。
沈溪把桌子整理一下,随后想起谢迁交待写的祭文尚未动笔,就算这会儿腰酸背痛,也赶紧拿起笔题写起来。
过了半个时辰,一篇祭文写好,辞藻算不上华美。勉强对付过去便可。
本来以为谢迁上午就会过来督导检查,顺带收稿。可直到吃午饭,也没见人影,沈溪心想,莫非是太子病情转好,祭文用不上了?
“听说太子已病入膏肓,没治了。”
到了下午。翰林院开始有人传话,虽说臣子应只口莫言皇家事,可皇帝开明,下面的臣子也就没那么多忌惮,该说的照说不误。尤其太子身系社稷安危,众翰林私下商议其实算是关心的表现,“如今连药都送不进,可真让人担心。”
这年头,大夫治病基本就一个理念,内病内治,外病也尽量内治,无论大病小伤,先给灌一通汤药再说。
有病祛病,没病强身,明朝皇家中人对于药膳调理身体可是很有一套的,自以为强筋健体,结果却把皇帝的身子骨补得一个比一个弱。
就算太子年岁不大,每年进补的汤药吃了不少,谁叫他是皇帝的独苗呢?估计没病都给补出病来了。
临近黄昏,谢迁来到翰林院,把众人的祭文一收,先拿在手里打量一番,很多祭文写得不令他满意,沈溪那篇直接便被刷了下去,最后选了两篇还算看得过眼的,拿起来就走,朱希周等人围上去,询问太子病情。
“……太子高烧不退,继而昏迷不醒,太医最初诊断是中了风邪,后面又诊断为调养不善,那些方士和道士之言,不足采信,现如今太子无法进药,尔等若有空暇,不妨找寻一下古医书,看看是否有妥善之法。”
谢迁或许是随口一提,却让翰林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