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得不将之变后到处打点,最后南迁实属无奈,五六年后她再返京城,自然想去看看老宅变成何等模样了。
沈溪无权干涉谢韵儿去何处,而且作为丈夫,于情于理都不能不闻不问,当下道:“好,我陪你同去看看。”
于是谢韵儿这边尚未洗去旅途的风尘,便又从小院出来,夫妻二人带着朱山,到胡同口雇了辆马车,一行到了谢家老宅。
刚下马车,谢韵儿远远望着油漆早掉光了的宅子大门,开始流泪。
或许是买主这家日子过得不怎么样,又或者是人家家大业大,平常并不在这边住,前后五进的宅子,看上去破败不堪,完全没有那种大宅门的气派。
“妾身想去拜访一下街坊邻里。”谢韵儿突然又提出个请求。
沈溪不想拒绝触景生情的谢韵儿,点了点头,继而轻叹:“拿得起,总要放得下才好。”
谢家老宅在京城这种达官显贵聚集之地,并不算扎眼,周围邻居依旧以小门小户居多。
谢韵儿先与沈溪到街口的店铺,买了些茶叶、白糖、干枣等小礼物,分别用礼盒盛着,与沈溪顺着胡同,挨着门拜访。
这些邻居见到谢韵儿,脸上多少带着惊讶。
谢韵儿已不是当初那个青涩懵懂的少女,虽然自小她就跟随爷爷和父亲在医馆学习医术,但女大十八变,她不提自己身份,街坊邻里都不敢相认。
“原来是谢家大小姐,唉,转眼这都过了七八年啦……”
谢家当年经营医馆,对街坊非常照顾。由于医馆顺带药,街坊邻居看病拿药都有优惠,逢年过节谢家还会送些小礼物,远近都是有口皆碑。
当知道是谢家小姐回来,一时间人们唏嘘不已,不过他们言语间多有回避,显然是在揣测不知道谢韵儿最后许配给谁了,但由于当初洪家退婚闹得沸沸扬扬,怕触到谢韵儿的伤心处,不便相问。
不过等拜访最后一家时,终于有嘴长的妇人问出口来:“谢姑娘可有许配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