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在那篇文章中所提到的一些观点,不过是引用了王守仁心学集大成作品《传习录》中的一些内容,就跟他用唐寅的《桃花庵诗》一样,都是先人一步而已,并非出自他自己的原创。
面对王守仁的问题,沈溪不太好回答,他总不能再说学问是承自“兰陵笑笑生”,若这么说,以王守仁求知的决心,非亲自去一趟汀州,把这个“隐居山林”的“高人”给找出来不可。
沈溪想了想,道:“在下只是偶读古籍,心中有感而发。”
王守仁听到沈溪这话,不由叹了口气,显然是把沈溪的这番话当作是推搪和敷衍。他问的是沈溪师承,是想亲自去拜访沈溪的恩师,询问一些关于心学的知识。
正说话间,张氏兄弟终于现身了,却不是从正堂那边出来,而是刚从外面回来,只见一高一矮两个身着华丽衣衫的青年,身后带着几个道士模样的人进来,几乎所有与宴之人都上前见礼问候,可张氏兄弟明显没什么兴致。
沈溪从这一点判断,太子朱厚照病得不轻。
张氏兄弟直接带着人进了正堂,就听里面传来喝斥声:“你们平日把自己吹嘘得能通神问鬼,如今太子为妖魔缠身,你们就束手无策了?”
里面又是一阵唯唯诺诺认错的声音,还有为自己辩解的,但既然不能治好太子的病,这些人再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
沈溪本着闲事莫理的态度,本不想倾听,可那声音还是清楚地传到他耳中。沈溪心想:“太子最多是生了怪病,如今不寻医问药却问鬼神,难怪太子的病好得慢。不过太子应该不会死吧,否则历史岂不是乱了套?”
这世上最大的变数,其实便是沈溪的出现,随着他中状元,蝴蝶扇动的风虽不至演变为飓风,却也差不多是一场狂风了,至少伦文叙的状元头衔就被他给吹没了。若历史走向出现偏差,朱厚照一命呜呼,也只能认为是这股狂风导致。
沈溪不想看到这结果出现,因为若是太子朱厚照就此病死,弘治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