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鬻题给唐寅、徐经,这事儿好办。我把本取了贡士的唐寅和徐经给刷下去,说他二人并不在录取之列,所谓鬻题就是空穴来风。
不过谢迁知道后,对此却有不同看法:“……宾之如此,怕是才非所用,国无栋梁。”
都穆因为成为鬻题案的目击证人,就递补了唐寅和徐经的贡士位,为朝廷所用,而如今徐经、唐寅牵扯鬻题案尚且查无实证,就未审先判。本不合朝廷的法度。
不过刘健对于李东阳的决定却很支持。刘健比李东阳、谢迁年长十几岁,求的是一个政局平稳,既然李东阳的方法能很快平息舆论,刘健自然选择无条件支持。
至于实情如何,似乎已不太重要。
三月初二,礼部会试放榜,李东阳在开卷后又经过几天调查,准备于三月初七上奏弘治皇帝,将此案的调查处理意见上报,连奏折他都已经写好了:
“日前给事中华昹劾学士程敏政。私漏题目于徐经、唐寅,礼部移文,臣等重加翻阅去取,其时考校已定。按弥封号,籍二卷俱不在取中正榜之数,有同考官批语可验。臣复会同五经诸同考,连日再阅,定取正榜三百卷,会外帘比号拆名。今事已竣。谨具以闻。”
在李东阳看来,程敏政是否鬻题已不重要,重点是要向天下人表明,就算鬻题案真的发生,也未影响到这次礼部会试的公正性,因为徐经和唐寅都没录取,既如此士子还闹个什么劲儿?
还是老老实实回乡备考,等三年以后再来吧!
可就在三月初二放榜结束后的这几天,舆论又开始把鬻题案往新科会元沈溪身上牵扯,认为鬻题案真正的获益者不是徐经和唐寅,而是沈溪。否则以那些饱学几十年的儒者都对“四子造诣”考题无法作答,他一个年轻后生如何能做的出来?
结果才几天,到两人三月初五,言官风闻言事的奏本已传到了内阁。
棘手,真的是很棘手。
李东阳把自己已经拟好的奏本拿出来,给刘健和谢迁二人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