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鬻题案的事没有结案,沈溪怕高调惹来祸端。
苏通到现在也是一阵后怕,当初没听沈溪的话,跑去见了程敏政,谁知道程敏政这个主考官还真牵扯进了鬻题案。与沈溪当初对他的提醒别无二致。
苏通心想:“沈老弟他懂得堪舆玄空之术,偶尔掐指算来,必是准确无误,以后我还是多听他的,准有好处。”
但转念一想,“沈老弟马上就要入朝为仕,而我如今不过是举子身份,以后何来机会听他嘱咐?”心里不禁有些悲哀。
苏通知道沈溪无恙,便没有心思留下,又说了一番恭喜的话。就起身告辞。
本来在苏通的计划中,杏榜公布后,只要没中就要动身回福建,可现在沈溪中了会元,再过半个多月就要参加殿试,他倒不急着走了,想看看最后的结果。
等苏通离开后,玉娘才重新过来,见沈溪神色平静,不由问道:“沈公子一榜得中会元。为何仍旧郁郁寡欢?”
沈溪缓缓回道:“各人自知自家事,如今我中会元,却背负朝廷的使命在身,但有差池。恐怕我不但是大明朝最年轻的会元,还是死得最快的会元。”
玉娘笑道:“本以为沈公子豁达,却不知竟也这般自怨自艾。”
楼下那边仍旧有动静,不断有人知道沈溪中了会元,特地前来拜访,但下面从客栈老板到伙计都是统一的口径:沈溪在滞留北镇抚司衙门。尚未回来,估计这会儿还在大牢里蹲着。
那些想跟沈溪攀亲近之人,得知这情况后唯恐避之不及。
沈溪这会元头衔,尚不知能否保到明天,我还是不要与此人接近为好。
沈溪就好像一朵花骨朵,先是招蜂引蝶,但在有蜜蜂把花蜜是苦的消息传出去去,渐渐地这东升客栈便不再有人来叨扰。
“玉娘,我可否写封信,告知汀州乡里,说我中了会元?”沈溪问道。
“不可。”玉娘微微摇头,“沈公子暂且留在客栈内,江大人已收到风声,这两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