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被扫后,知交好友对他有所回避,他才能抛开一切。安心做学问,到如今榜上有名。
等祝枝山感恩戴德走了,孙绪方才惊讶地问道:“苏公子与吴中才子祝枝山还相熟?”
孙绪作为“瀛洲才子”,所谓才子相嫉,他对祝枝山的风闻知道得可是不少,清楚这祝枝山声名远扬,往往一篇祭文出炉便会引发轰动,传诵者甚众。
以祝枝山的学问和年近四十的年岁,居然对一个只有二十出头的后生如此毕恭毕敬,还说要登门拜谢。这足以说明苏通这人不简单。
苏通脸色有些尴尬:“阁下看我与祝枝山举止,像是相熟?我与沈公子入京城赴考过南京时,曾下了他面子,他或者因此而挂怀。”
孙绪一听马上就明白了,不由笑道:“原来那两个福建举子,便是苏公子……嗯,和沈公子。”
祝枝山活了大半辈子,可以说是顺风顺水,只是在沈溪和苏通身上吃过大亏,事情也从南京那边逐渐流传开来。
初时京城这边并没多少人知晓。可赴京赶考的江南士子平日聚在一起,便会聊些闲话,说一些奇闻异事,不自觉地便会把祝枝山这段典故牵扯上。孙绪因而得知。
就在三人交谈的时候,两名仆从跑了过来,匆忙中带着兴奋与狂喜:“老爷,老爷,您中了……礼部会试第二名贡士,报喜的人已在客栈内候着您呢。”
来的是伦文叙的家仆。却是来报喜的。
伦文叙一听,脸上带着些许不可思议,虽说他对这届会试充满自信,可突然中了进士,这是多么大的荣光,还是第二名,距离会元只有一步之差。
苏通和孙绪赶紧恭贺。
有人听说此事,也连忙过来贺喜,伦文叙脸上终于见到笑容。伦文叙道:“在下恐怕要先回客栈一趟,我们相约别处再见,可好?”
孙绪笑道:“我等在贡院等候了大半天,却未见杏榜首榜,喜讯却先至。伯畴兄如今功德圆满,可莫忘了在下嘱托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