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棋,但帅离巢,守方更显被动。
“头几日里,应天府乡试解元,跟福建乡试解元在京城斗画,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连几个家仆私下里也在说这事儿……你可有听闻?”马文升突然问道。
刘大夏笑了笑,微微颔首:“那沈溪,倒是个聪明的孩子。”
马文升笑道:“原来姓沈,难怪……”
刘大夏本来已经举起棋子,闻言不由放了下来,抬起头看了马文升一眼,带着几分气恼问道:“你这是何意?”
马文升故作茫然:“没别的意思,不过举棋不悔,该走这个棋你就得想好落在哪儿再落子……”
刘大夏这才知道,原来这是马文升使出的“盘外招”,当即收摄心神,继续下棋:“头年里福建都司衙门有人通倭,盗卖粮食,贩卖人口。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利用了一下这小子,谁知道他年纪虽小但做事果决,用计也甚是精准,说起来有点儿鬼才,若他进了官场,说不定是个狠角色……”
“狠角色,能有多狠?”
马文升显然不觉得一个少年郎,能作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可当刘大夏将去年沈溪设计诱杀宋喜儿的事一说,马文升的脸色满是惊异,思索一番,下棋时话却不自觉变少了。
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在备考乡试之时,居然能设出如此毒计,将权倾一方的地方势力首脑诱杀,沉尸闽江,听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马文升沉吟道:“如此说来,倒也难得,老夫在军中多年,便是征战疆场手上染血的武人,年少时怕也没此等魄力。”
刘大夏问道:“毕竟是举人,已有功名在身,若要征调,随时可调到兵部供职。”
刘大夏这个提议很有意思,若沈溪真的能派上用场,可以不让沈溪考会试,直接就进兵部当个主事之类的官员,虽然做不了大官,也可一展抱负。这样还有个好处,有人赏识,就好像江栎唯一样,前途不可限量。
当然也不是没坏处,到底是“乙科”出身,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