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恭恭敬敬接过,把书信交给拦路的官兵。
其中一名官兵收起长刀。把信转呈给后面的来人。
这时候灯笼陆续聚拢,当首那名老者眯着眼打量沈溪一番,一摆手,拦路和四周的官兵这才撤开。
沈溪心砰砰直跳,这可比毒品买卖更为凶险,而他就是那个站出来跟大毒枭接头的卧底。
“到里面说话。”
老者先让沈溪几人过去,但不许随行的人太多,只有周胖子、唐虎和少数几个随从允许尾随。
老者带着人走在最后,他不在前面引路。也是怕沈溪一干人从身后偷袭。
一行到了库房外,粮食的起运工作还在继续,大门右侧有一个简单的木屋,进到里面。临窗的一张简陋的木桌上摆着桐油灯,光线暗淡,但好歹能看清楚人脸。
“请坐。”
老者带着七八个手持长刀的彪形大汉入内,礼貌地打了声招呼。然后目光落在沈溪身上。这会儿沈溪已经把黑色斗篷摘了下来,他神色诧异,显然没料到前来接头的浆染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郎。
老者坐下。立即上来一个四十多岁的文士,站在他身侧,估计是师爷或者幕僚。老者问道:“怎么称呼?”
“姓沈。”沈溪用浓重的客家口音回道。
那老者没听太懂,竖起耳朵又听了一遍,才大致明白,不过他眉头锁得很深:“怎么不是湖广人?”
沈溪换上官话,说道:“福建,汀州商会。”
老者把信件拿起来,重新审视一遍,脸上浮现一丝冷笑:“汀州,什么地方,听都没听说过。”
老者身后的师爷凑过头,低声道:“安老爷就是在汀州地面上栽的……”
“用得着你提点?”
老者冷冷瞥了那人一眼,这才回过头道,“汀州商会,略有耳闻,听说在福建地面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可从未涉及江北的生意,怎就动起官粮的心思?”
沈溪心想:“难道这库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