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一些例外。
沈溪心想:“我作为另类的特例,本是与吴省瑜站在一边,被他们这一挑拨,倒好像我与吴省瑜处在对立面,要跟他争个长短。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本来在场那么多士子中。林涉根本就没注意到跟苏通坐在角落的沈溪,此时林涉笑着看向沈溪,问道:“这位就是十三岁参加乡试的沈公子?”
沈溪起身行礼:“见过林参议。”
林涉明显不太看好沈溪,一来是沈溪没有对布政使司的人有所孝敬,二来沈溪这么小的年岁就参加乡试,他自己心里也满是妒忌,是以林涉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但这笑容却极为勉强,目光只是略微看了沈溪一下,马上就转开了。
吴省瑜却眯眼打量沈溪。他一直把沈溪当作宿敌,可眼下他们正为人攻讦,此时应该站在同一个立场上才是。
吴省瑜问道:“沈公子有何高论?”
沈溪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轻轻一笑,拱手道:“高论谈不上,在下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考上生员,这次又来参加乡试的……说来也是惭愧啊……”
“哈哈哈哈……”
吴省瑜拼命要证明自己有真才实学,可转过头,比吴省瑜更年轻的沈溪,则完全是一副插科打诨的模样。居然说自己连怎么考上秀才的都不知。
有人笑着问道:“沈公子,难不成你的秀才是被人冒名顶替考上的?”
也有人道:“以沈公子的年岁,怕是想找替考之人,也难了些吧?若将吴公子稍微修饰一番。或者倒能帮上这个忙,哈哈。”
虽然在座的都是以良好修为和涵养著称的秀才,但文人相轻的毛病自古有之,遇到看不顺眼的,马上就能从消遣变成讽刺,并且以此作为他的技能来施展。乐此不疲。
吴省瑜怒视沈溪,好像在责怪沈溪在这种时候还说“浑话”,等于是在打他的脸。
就在众人一阵哄笑结束,想听听沈溪还有什么高见时,沈溪摇摇头,轻叹道:“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