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鲜血淋漓。看起来甚是可怖。
“怎么回事?”
沈溪赶忙把人扶进房里,给两人简单包扎过伤口,神色冷峻地看向马九。
马九摸着从右眉梢划到左唇缝的浅浅刀痕,恨恨地道:“咱们的仓库被人抢了,丢了一批丝绸还有几十袋米粮……那些人非常狠,伤了我们不少弟兄,有几个伤势严重,这会儿正在商会的医馆抢救,尚不知能不能救回来……”
“库房里还有一批刚运来的连环画,对方见带不走。直接一把火烧了,我扶着三爷回来时,那边正在救火。我中午出去办事,回去正好撞上,躲避不及也挨了几刀,好在都是皮肉伤。”
沈溪眉头皱了起来。
这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想息事宁人都不行!
宋喜儿的人越来越放肆,简直比土匪强盗还要嚣张,土匪强盗不过是图财,只能偷偷摸摸。而宋喜儿直接在省城之地明抢,而且还要人命。
头年里对方便有火烧商会福州分会总馆之举,这边死了几个弟兄,事情闹大官府追查后。宋喜儿的人才消停了一段时日。
随着风声过去,宋喜儿的人再次活跃起来,两个月前,出手抢劫汀州商会的货船,闹出了人命,其后大小祸事不断。如今竟然发展到动刀子抢劫。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简直无法无天。
沈溪问道:“报官了?”
马九苦笑着摇了摇头:“小掌柜,报了官也没用,现在衙门的人都知道是谁做的,可没人敢管。就算报上官府又如何,只要没人指证,拿不出证据,官府也没办法。还有……那群人背后是都指挥使司,谁敢轻举妄动……”
福建之地,因为常年倭寇犯边,战事频频,都司衙门需要不断地调集各卫所军进行围剿。
都指挥使方贯之所以会收宋喜儿作义女,必然是看重宋喜儿能为他敛财。将士打仗不可能白白拼命,需要军功和银两犒赏,仅仅靠朝廷下拨的那点儿显然不够。再加上各级官员上下其手,经费越发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