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别想让我给你买零嘴吃。”
她本想威胁沈溪两句,但说出口,却发觉好像确实没什么能威胁到沈溪的,沈溪的医术虽然未必及她,但她也见识了沈溪针灸和开药方的本事,小病小灾根本就用不上她,至于买零嘴,这种话只能威胁一下她不听话的弟弟妹妹,沈溪不是贪吃鬼。再者,以沈溪如今之家境,根本不缺她那点儿零嘴。
等谢韵儿收拾好东西,去后院帮周氏忙整理库房时,沈溪才幽幽叹道:“难道我告诉你那个人就是我,你会因此而嫁我吗?”
……
……
转眼到了四月中旬,谢韵儿的婚事还是没有着落。
其实这事儿也主要是周氏和惠娘在忙活,谢韵儿反倒对自己的婚事不太上心,因为在大明许多地方,这条法令名存实废,官府不见得就会记起自己。在姻缘这件事上,谢韵儿并不打算强求,能找到心仪合适的固然好,找不到也就那样,现在还需要她出来养着谢家一大家子呢。
但很快,长汀县衙便有书吏带着衙差上门,除了收缴谢韵儿因为岁数大还没有出嫁的五百文罚款,还给了她最后出嫁的限期……若是不能在两个月内嫁出去,那官府的冰人就要强行给谢韵儿指婚,到时候许配给谁就不一定了。
谢韵儿心急如焚,本来她没有出嫁的意思,现在却要在两个月之内选好对象,时间仓促不说,她一旦嫁出去,谢家上下靠谁来养活?
谢韵儿没辙,只能跟惠娘和周氏商议,可这年头就是如此,官府不较真怎么都好说,但衙门一旦动真格的,不是说你想当老姑婆就能当老姑婆,只有两种可能平民家的女子才能逃避嫁人,要么出家为尼,要么家有丧事。
可谢韵儿自认没有看破红尘,如今父母又都好端端的,她祖父身体差但也没大病大灾,怎么看都躲不过去。
姐妹三人商量了几天,都没有办法,周氏突然叹道:“这么说来,还不如当初姓洪的死了,让谢家妹妹守寡,这样就没人逼着她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