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里,你潜心温书,若第一场能过,切不可再做此等悖逆之言。否则,连我这个先生都教不了你了!”
说完,冯话齐起身离开,惠娘和周氏连忙相送。等她二人回来,沈溪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文章发呆。
惠娘蹙眉道:“小郎,你把话说明白点儿,你做的文章,究竟有何不妥?”
沈溪反问道:“姨,你不是应该先问问冯先生吗?”
周氏骂道:“混小子,要是有文章做不出来,不做就是,你到底写了什么文章,让冯先生这般生气?”
沈溪实在没法对两个女人解释。
或者只恨自己早生了三十年,如果在三十年后心学已为阳明先生发扬广大之后,他再写这等文章,非但没人教训他,反而会给他称颂扬名。现在连自己的先生都不看好他,或者真可以回去准备两年后的院试了。
因为冯话齐特别交待让沈溪闭门读书,本来周氏还准备让沈溪考完后放松下,此时只能将他关在书房里。
不过沈溪没多少心情做学问,而是一本正经写他的《金瓶梅》。
沈溪写得很快,一百回的小说,他准备先以三十回左右成书,展现个大致的情节轮廓,回头逐渐把书润色丰满。
这也是一种营销策略,一次把完整的《金瓶梅》写出来,后面就没有二版和三版之可能,民间抄书人就会把印刷作坊的利润给摊薄,更别说光是小小的汀州府,就有三四家印书工坊,在没有版权保护的情况下,印书在这年头并非什么难事。
两天后的放榜日,沈溪才被家人允许出门去府儒学署看发案。
周氏特别交待,无论沈溪是否过第一场,都要早点儿回来,而且口头答应让沈溪多休息几日再去学塾读书。
沈溪本以为自己能放得开。
两世为人,如今又是少年之身,对于功名之事毋须操之过急,可临到发案时,沈溪还是有几分紧张,毕竟涉及这一世的功名利禄,若此时他尚且能抱着平常心淡然处之,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