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数落他。
对此,沈溪习以为常了。
周氏是旧思维的文盲妇女,认为孩子都是管教出来的,虽然不至于到吃饭睡觉都要打儿子的地步,可自家的娘,在别人面前说儿子的毛病已是习惯。在当娘的心里,就算儿子有出息也是不能捧的,要贬损,才能有效起到督促儿子上进的作用。
“娘。我去做功课了。”
沈溪没精打采说了一句,正要往楼上走,周氏一把扯住他。
周氏道:“你这小子,今天不是跟同学一起去府学了吗?怎么着。耷拉着脸回来,甩脸色给你老娘看?”
沈溪笑了笑:“没有啊,今天见了教谕,过两天就要月考。学官大人让我们回来多温书……冯先生也说,考试之前在家里温书就可以了,不用每天去学塾。”
周氏脸上带着疑惑:“别是你小子传瞎话吧……哼。若是明年院试你考不上,到时候别怪老娘心狠!”
沈溪灰头土脸上了楼。
不知是否受天气影响,他情绪低落,心身俱疲。刚上楼,就听到谢韵儿的声音:“小郎还小,没必要对他太苛刻。”
周氏刻意压低声音说道:“小孩子家不能太宠,就算不巴望他明年能考上秀才,可到底也要时刻督促不能放松,妹妹,我听说城南的孙员外家的小公子……”
沈溪叹了口气。
周氏也是百无聊赖,越来越像个唠唠叨叨的妇人,闲着没事除了数落他,就是鼓动谢韵儿早些嫁人,担着三姑六婆的心给谢韵儿介绍婚事。
之前谢韵儿的确是有嫁人的打算,可在她祖父和父亲回来后,家里的生活压力突然变大,她的弟弟妹妹又都没有成年,家里只有她这一个“劳动力”赚钱,如何出嫁?
“不知道洪浊现在怎么样了……”
沈溪突然想起那个为了谢韵儿千里迢迢过来找寻,最后铩羽而归的京城官宦子弟。
洪浊临走时曾说,只要他中了举人就会回来娶谢韵儿进门,沈溪对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