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汀州府地面上还是头一个。
“哟,这不是整个汀州府都在盛传的小神童吗?果然人不可貌相!”
“或许人家就是有学问,这次府试一并过了呢?”
“有志不在年高,说不定神童明年还想过院试,当咱汀州府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秀才公呢!哈哈……”
一群人不断起哄。彼此都是应试考生,也不怕得罪人,恣意调侃。
沈溪暗忖:“一个个连正经的功名都没有,就学会文人相轻的那一套。我年岁小,碍着你们什么事了?”
本来到茶楼来为的是认识一下互结的考生,交流下学问,最后却演变成对沈溪的冷嘲热讽。连沈永卓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扯了沈溪一把:“七弟,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沈溪却无所谓:“大哥,不用急。难的出来透透气,咱们在茶楼里多待一会儿。明天就要考试了,该学该记的东西都在脑子里,放松身心有利于发挥。何况出门前大伯母也准许你不用早回……”
听沈溪提及母亲,沈永卓黯然低下头:“就怕这次府试,我考不过。”
沈溪鼓励了两句。沈家上下不断给沈永卓施加压力,这位大堂哥本身在读书上天赋一般,能过县试,已有一定运气在内。
其实以沈永卓的资质,过了县试他二十岁之前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偏偏吕家人那边把婚事延后,逼得他只能全力备考府试,但人的能力始终有限,沈永卓脱颖而出的希望很渺茫。
“大哥。考不上还有来年,连大伯都不是一次考上的秀才。大伯如今是县里的廪生,你看他走出去谁人不敬重?连见到知县都不用下跪……”
沈永卓点点头,接受了沈溪的说法。
二人继续在茶楼上看风景。
因为茶楼距离考场不远,这天过来看考场的考生,大多都要找地方歇脚。茶楼就成了最好的去处。
考生在考县试时,一般同村或者同镇之人同行,而考府试,则基本是同县之人结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