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打过来,就等着干挨打,不群起反抗?到底是咱的人多,还是来犯的人多?”
宋小城叫天屈道:“小掌柜,此事你别吼我呀,出事的时候我又没在码头上。再者说了,来人是少,可人家手上有家伙,有的还亮了兵刃,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沈溪道:“别人欺负到头上了,还不敢拼命,下一步人家就该在你头上拉屎拉尿。有家伙怎么了,咱的人也能抄家伙,他一个人拿兵刃,我们四五个冲上去,就算空手也能打赢,现在就是码头那群人太过胆小,内斗一个顶俩,真正对外,就少了那份勇气和担当。”
说话间,惠娘从房里走了出来,见沈溪在那儿对宋小城侃侃而谈,有些不明就里。
等把情况问明,惠娘也急了。
虽然从开始她就知道整合城里的江湖帮派会遭来报复,却没想到事情来得这么快,幸好来人冲着的是码头,而不是药铺。
“人伤了多少?可有大碍?”
惠娘对于码头上损失的那点儿货物并不上心,她关心的是人。
之前商会在整合“水路帮”的时候曾有言在先,只要跟了商会,以后生老病死皆有所养。
宋小城为难道:“人伤了几个,不过没什么大碍。下面那些管事的有些愤慨,但没大当家您的吩咐,他们不敢有动作,要不大当家您过去瞧瞧?”
想到要去码头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惠娘便有些犯难。渡头上全都是男人,而且已经到了四月天,这天气一暖,渡头上卸船搬运货物的男人穿得就少了,扛货的时候往往身上就穿个坎肩,胳膊露在外面颇为不雅,她一个女人过去多有不便。
“姨,你看这样好不好?我过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沈溪自告奋勇。
惠娘白了沈溪一眼:“再有几天你就要参加府试,说什么姨也不让你去。一会儿你娘就过来了,若被她知道你想出去,看她会不会揍你。”
沈溪撇撇嘴,嘀咕道:“我娘好久都没打过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