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中的决绝之意,安慰一番,事情就当揭过了。
晚上惠娘回来,周氏把白天的事一说,惠娘笑着摸了摸沈溪的头:“小郎到底不是平常人家的孩子,他想事情比别人都复杂周祥,很多时候我们这些大人都自愧不如。”
沈溪耸耸肩:“孙姨谬赞了。”
随后,惠娘笑着介绍筹备学塾的事,她怕时间太长耽误沈溪学业,把学塾开学的日子定在了四月初二。
听到这消息,周氏非常高兴,随后幽幽一叹:“真想把这好消息告诉家里那没良心的,他一走就是半个月,连个音信都没有,难道不知我们娘儿俩为他牵肠挂肚?”
惠娘安慰:“姐夫忙完了事情自然会尽早回来。”
姐妹二人感情很好,周氏没丈夫在身边,就跟惠娘一起睡,两个人已不单纯是闺蜜,简直把对方当作自己的另一半。
吃过晚饭,惠娘把银号经营两个多月来的账目拿出,除了对周氏解释一番,也是让沈溪知道具体经营情况。
最后她带着遗憾道:“如今银号的生意步入正轨,可近来老是收到成色很差的银锭,令银号损失不小。”
沈溪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银号刚开始是以钱铺的模式存在,钱铺本来是稳赚不赔的生意,因为收的是折价的回扣。
但钱铺经营最大的问题是来自于民间铸币和铸锭的成色,眼下南北两京以及江南、中原等地,几乎每座大城都会开设铸造厂铸币,名义上是官办,但很多为私人所设的铸造厂,为了追求利益,其铸造出来的银锭和铜币成色很差,随着商贸流通逐渐流传到闽浙之地。
沈溪道:“既然问题出现了,我们就要面对,这个时候我们不能再在银钱兑换这一条道上走到黑,而是应该走存款、放贷的途径,才能将银号做大做强。”
“这样是否太过激进了?”惠娘蹙眉问道,眼里满是担忧。
沈溪笑道:“姨,做什么行当不需要冒险?之前咱经营印刷作坊,别人不看好,到头来不也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