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用。至少谢韵儿没名没分,以后的日子会很难熬。
这个公子哥怎么看都只是个“理想主义者”,不知世道艰难,更没有为将来考虑。
“洪公子,你要让谢小姐过好日子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总要有银子才行,敢问洪公子如今可中举?”
洪浊摇了摇头。
“那离金榜题名有些远,洪公子乃是京城人士,要考科举得回京城,留在汀州府却是徒劳。”
洪浊终于听出来了,沈溪拐弯抹角就是想让他早点离开汀州府回京。他不满地抗议:“小兄弟。我听你话说的在理,才一再跟你商讨。可到头来,你连个主意都没有。感情你只是想让我离开谢家妹子,我……我这就进去跟她说清楚。”
沈溪赶紧拦着他:“洪公子切勿心急,敢问一句,阁下身负功名吧?”
洪浊略带几分骄傲:“不才,在下十六岁已为附学生员。”
沈溪点头,府学和县学除廪膳生员、增广生员外,尚有取附学生员之制,说起来大小是个秀才,在府学生员中处于最末。但以洪浊十六岁就考中秀才来说,也算是不错了。再加上其家世背景。来日高中也未可知。
“如此说来,洪公子倒是可以在城中设馆授徒。这个上午,学生拿着书本诵读,虽然磕磕巴巴,但刚开始读得很大声。到后来却都有气无力,勤奋好学的还会拿着书本去问别人上面字该如何读,而那些贪玩的早就离开座位。嬉笑打闹了。
中午休息时,沈溪发觉冯话齐家里来了几个客人,看其穿着打扮,并不像官府中人。等冯话齐送人出门的时候,沈溪在拐角处听了一下,大致明白怎么回事了。
原来冯话齐办学的场地是租的公地,虽然公地无主,但冯话齐每年都得交租金给坊甲,而今年又到学塾续租时。因之前学生溺亡之事,坊甲跟士绅商量后决定不再把地方租给他。冯话齐只能另择地方开学塾。
这对于一个开馆二十多年并以教书育人为己任的先生来说,犹如晴天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