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大户人家的子弟,都准备离开‘学而学塾’,咱也没对不起冯先生,多送些束脩感谢就是了。”
“不行。”
沈溪正在房间里看《四书章句集注》,细细揣摩朱子“天人合一”、“心理合一”、“心性合一”的理学思想,听到惠娘和周氏的对话,赶忙走了出来,大声回绝,“冯先生对我很好,而且他教书很有一套,我刚适应他的教学方式,到了别的地方,肯定跟不上,到时候耽误学业怎么办?”
见沈溪这般坚持,惠娘无奈,只好点头同意。
本来沈溪去哪儿读书不关她的事,但能主动提出来,足见她对沈溪的关心程度。沈溪虽然心里领情,但让他离开冯话齐的学堂,他还有点儿舍不得。冯话齐的品德和教书方式,沈溪都很认同,这样的先生才是真正的良师益友。
第二天早晨,沈溪很早就到路边茶摊去等洪浊,过了好半晌他以为洪浊打退堂鼓不来了,正要离开时才见这位京城公子哥挂着两个黑眼圈,面容憔悴,蹒跚而至。
“……小兄弟,你说得对,昨天我回去想了一整天,若真要娶谢家妹子,我还真不知怎么养活她一家人。我带的盘缠不多,早知道,从家里多带一些就好了。”洪浊满脸自责。
沈溪撇嘴道:“洪公子,你没听说过坐吃山空?无生活来源,就算你有再多的银子,早晚有一天还是会挥霍干净,可只要有稳定的收入,哪怕再少,也可以积少成多养活一家人。”
洪浊带着几分难以置信打量沈溪:“小兄弟,高见啊。”
“洪公子想到做什么营生养家糊口啊?”沈溪眯着眼打量洪浊。
洪浊马上又摇头苦笑,老实地摇头:“难道我与谢家妹子,终究是有缘无分?”
“既然如此,洪公子就该准备启程,回京城当你的大少爷。汀州府,不是你待的地方。”沈溪冷声道。
洪浊拍拍胸脯:“我堂堂男子汉,为心爱的女人不远千山万水而来,岂能为小小的挫折而低头?我……决定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