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了银子,最重要的是把药铺的门面和印刷作坊的场地买下来,我们要打好基础才能继续扩张,如果连地方都是别人的,很容易被人背后使绊子。”
惠娘陷入沉思,她早先也想过这个问题。
宁化县城沿街的店铺价格不贵,但一处像样的宽敞店面,最少价值一百两银子,而印刷作坊的场地虽然不临街,但经过几次扩充后占地面积不小,加起来也得有一百两银子。惠娘原本只是想租地方做生意,这样手头就会有更多的流动资金,但听到沈溪的话,经营理念一时间有所动摇。
“那行,反正这次盈利不少,就算把地方买下来,也有资金周转。”
惠娘点了点头,看向沈溪的眼里满是慈爱。一个人能赚钱不可怕,可怕的是赚钱后还懂得步步为营,不会因为一时的盲目而导致大厦倾覆,在她看来,沈溪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眼光,非常难得。
沈溪冲着她笑了笑:“姨,今后资金只会越来越宽裕。您看现在作坊那边,每天都在印书,回头再把连环画卖出去,有的是银子赚……咱们先把隐患清除,以后发展起来才不会瞻头顾尾,束手束脚。”
周氏带着几分担心,道:“妹妹,这银子扎手啊,若是不跟家里那没良心的说,总觉得对不起他,但若是跟他说了,他肯定把银子拿去填补茶肆的亏空。这样吧,钱还是留在账上,能用就用,回头知会我一声就行。”
惠娘赶紧推辞:“姐姐说哪里话,这可是姐姐辛辛苦苦赚来的。”
周氏面有愧色:“妹妹分明是取笑我……我一个寻常妇人,没有力气做不得重活,只能看看铺子。这药铺和印刷作坊本没我什么事,你却两边都给我银子,我拿着心里不踏实。可惜自家经营的茶肆归别人掌管,不然姐姐好歹算是茶肆掌柜。”
惠娘抿嘴一笑,用柔和妩媚的目光瞥了沈溪一眼:“要说最大的功劳,还是要记在小郎身上。当初药铺半死不活的,若非瘟疫时给人种痘,百姓怎会记得咱们的好?进而光顾咱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