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染病,小郎从后院进来,无缘无故用针扎了我一下,就扎在这里,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周氏一拍脑门儿,马上把自己袖子也撸了起来……她记起自己的手臂这两天也莫名其妙多了个模样差不多的伤口。
“我说这两天怎么老是头晕,还想呕吐,以为是要给小郎生个弟弟呢,原来是这小子捣鬼……敢拿针来扎老娘,过来,把事情说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周氏说着就要去揪沈溪的耳朵。
沈溪早有防备,一溜烟跑到了院子里。
“娘,你别动不动就打人诶。儿子这么做也是在帮您躲过瘟疫,孩儿要去找病牛您不让,怕娘怪责,我只好瞒着娘做这一切了。”
周氏也不管是在别人家里,抄起后门旁边的扫帚就要往沈溪身上打,嘴里骂骂咧咧:“好你个没心没肺的臭小子,别人面对瘟疫唯恐避之不及,你倒好把病往家里带,可是想让咱沈家一门绝户?”
沈溪赶紧闪开,这时候惠娘一边阻拦一边劝解:“姐姐先莫动怒,我看小郎这法子倒是挺灵的。祖上老人留下话,要是大病大灾的挺过去,以后就是百病不侵。姐姐你看咱们不是没事吗?”
周氏气得叉着腰瞪着沈溪,不管怎么说,她也不会轻易宽宥沈溪背地里扎针种牛痘的事。
惠娘又道:“妹妹有好些日子没开铺子了,现在既然好了,姐姐不妨帮忙一起开下铺子……小郎,你还不给你娘认错?”
沈溪这才上去行礼认错,周氏被惠娘拉扯着,指着沈溪的鼻子骂道:“你这个臭小子,等回去再收拾你。”
几天没经营的药铺,终于在九月初四这天重新开门营业。
城里这些天疫情虽然没有大规模泛滥,但不时有人染病,城里的居民除了为生计奔波忙碌,很少会主动到街上走。毕竟这是县城,不比乡村,家家户户都没有足够的存粮,需要靠米铺和菜市过日子。
惠娘这药铺重新营业,当天就有不少人过来抓药,因为疫情汀州府周边药材价格疯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