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早要是知道元向西坐不了几分钟就上树了的话,可能倒也不必等二十分钟。
店本身很简陋,就是一个硕大的篷子;不过店主用了心思,将整家店都布置成了一处丛林的模样,当人走在林荫枝叶之间的时候,一抬头一转身,就能从重重绿影里看见一只圆眼晶亮的堕落种。
“堕落种这不是挺逗人喜欢的吗,”韩岁平此时上半身都扭出了沙发,看着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细长堕落种说:“你们看,这个还自己披了一个小披风,真可……”
林三酒眼明手快,一道意识力登时卷向了韩岁平伸出去的手,在打开了他的同一时间,也将那堕落种刚刚探上来的一只细长爪子给击得扬进了笼子里的空气中。
“别乱碰它们,”女越赶紧叫道,“看着可爱的堕落种,也是堕落种!”
“可不是吗,真得多加小心。”元向西坐在树枝上,一边应和,一边伸出手,使劲要把不知何时夹在他脑袋上的堕落种鸟喙给推开。“嗯……谁来帮个忙呗?”
离之君不仅没帮忙,反而蓦然发出了一阵大笑,差点连人带椅子都向后栽过去。
“你到底在干什么啊,”自从遇见了黑泽忌与离之君以后,就一直耷拉着脸、提不起精神的礼包,此刻终于忍不住发了怒:“你们都给我好好坐着!”
最后一口蛋糕也下了肚;黑泽忌意犹未尽地将一只小甜品勺含进嘴里,冲众人说:“嗯,我觉得你们应该听他的。”
季山青获得了支持,但神色一点也没有亮堂起来;大概他也知道黑泽忌之所以对他特别青眼有加,很有可能是因为刚才这一桌子的饮料甜品,都是季山青结的帐。
“真难得啊,”等林三酒解救下了元向西,离之君也笑够了,吐了口气,眼睛里还泛着水光。“想不到一面之交后这么多年,我们竟然又见面了。”
“我还欠你一个人情呢,”林三酒忍不住微笑起来,说:“我就记得这个了,我连我为什么欠你人情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