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谜团却又多了一个。难道这个桶,就是所有的线索了?
波西米亚一边往外走,一边思索;在她走过那只五斗橱的时候,她停下了脚。
每只抽屉都早就被拉了下来,只剩了个木头外框;就连木头外框的内侧,也都被她仔细摸过了一遍。但是……五斗橱上,大大方方地摆着一小叠崭新的空信封。
因为它们一看就没被用过,所以刚才波西米亚只是将它们都推散了,简单看了一遍。此时她瞧了它们几眼,又一只只拿了起来,捏了捏,再打开信封检查内部——每一个都是空信封。只不过,倒数第二个信封里虽然同样空空如也,但再一看,她却发现信封内侧有一片淡淡的铅笔字迹。
妈妈: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你若是接到电话,不要告诉他我在哪里,记得要装得很着急!接到信两日后你来莉莉家的旅馆找我。
没有落款,没有日期。
这是一封事先准备好,以便随时都能发出去,又不愿意被人发现的信。
波西米亚手指微微颤抖着合拢信封,将它放回了五斗橱上。她慢慢转过身,看着门口的元向西,终于挤出了字句:“你……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他——他刚刚是干什么去了来着?洗照片?不对,他们今天没照照片,她大概记错了。
“……你在看什么?”
元向西带上来了一条她留在楼下的光鱼,此时那条鱼在走廊里来回徘徊,将他背光投下的影子波动得一晃一晃,唯有他的身体仍旧笔直漆黑地站在光下。
“我……我想看看这里是不是有我写完了,还没发出去的信。”波西米亚颤着声音说。
她好像有点明白了……她有点明白为什么1972年的日记会被搬到1974年了。在结婚的时候,她明明就停止了写日记;想来也是,夫妻二人朝夕相处,要悄悄写日记总是不太方便的。但她在婚后大半年时,却开始用婚前日记来冒充新日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