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里处处都是陷阱,而且因为发生的状况、要处理的信息太多,反而有一些关键的规则被他含糊了过去,我们当时也没能察觉。如果你仔细想想,很多规则都是不清不楚的,对不对?所以实际上只要球不被打开,伪装就会一直持续下去。”
“可是,那和他选择空椅子有什么关系?”波西米亚仍旧一脸茫然。
“你忘了吗?”林三酒提醒道:“第一回合他窥探的是空椅子,对吧?虽然看见了,但副本主人也不能确定它到底是真实的,还是伪装后的假象。”
波西米亚愣愣地听着。
“他在第一回合里打开的是西瓜。因为他看见了我的眼珠运动,认为伪装放在了西瓜里,所以压根没有窥探它,直接就把它打开了。虽然我们的确把西瓜伪装成了诗人,但这样一来,诗人根本没有出场的机会;他也就少了一个机会确认,伪装到底是不是在西瓜里。”
副本主人慢慢挪了两步,目光牢牢笼住了林三酒的嘴唇。
“在我刻意误导他,告诉他我从测试局就看破了眼珠运动这件事后,他自然而然地会怀疑,我们是否把同样一招声东击西用了两次。如果第一回合里的伪装没有放在西瓜里,而是放在空椅子里——那岂不是说明,空椅子只是个假象吗?正是基于这样的心理,他才会打开了空椅子。”
林三酒说到这儿时忽然轻轻笑了,转过头去,目光迎上了副本主人的眼睛。
“我刚才告诉你,我早就看破了眼珠运动这一陷阱,就是要把你的思维往第一回合上引。”她突然撤掉了意识力,声音清澈和缓:“当你的关注点变成‘第一回合的伪装到底在哪里’的时候,果然就产生了一叶障目的效果。”
副本主人面上肥肉抖动了几下,细细地笑了。
“我不着急,”他慢着嗓音说,“我有的是时间。你们被消除就真的死了,我被消除还可以再回来。让你们侥幸又存活了一个回合算什么?下一回合你们还能躲得掉吗?这场游戏最终的胜利,始终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