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酒这才意识到自己看见的是什么。
“女王?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惊喜过望之下,差点怀疑自己是缺氧出现了幻觉;急忙扭头看了一圈,她终于反应过来了:“是数据体干的?”
“对啊,”大肉虫身体上的颜色更深浓了,像是由一片浓黑浓黑的血凝结成的。“我和大人掉下来的时候,正好砸上这个死人。唉,除了他再没有一个好看的衣服了。”
“人偶师也来了?”林三酒在短短一段时间里,情绪在惊讶、悲痛与喜悦中大起大落,甚至叫她的心脏都感觉有些受不了了:“他在哪里?他没事吗?数据体说它把你们都删除了——”
“它们的确有这个打算来着。”灵魂女王一抬头,转身朝后方游了过去,“但是那些数据体自己也亲口承认了,它们最大的、也是唯一一个不能抗拒的欲望,就是对信息的占有欲。它们把大人的行动模块给无效化了,也抓住了我;结果几个肥肥的数据体对着我唰唰地闪了好一阵子金光,我本来以为我终于要死了,没想到它们闪了一会儿,还是没舍得。”
“没舍得?”这个词可不像是能用在数据体身上的,林三酒确信是它在哪儿出了误会——然而她皱眉想了想,却忽然抓住了一个细节:“数据体在光丝里亲口和你们说,它们对信息十分……十分贪婪?”
“贪婪”这个形容,是礼包在面对数据体时的原话。
“对呀。”灵魂女王应了一声。
这就奇怪了。
当时身处于信息库里的礼包,没有理由能够听见数据体在外面对人偶师二人说的话——然而他却听见了。难道说,礼包一直都能够监视外头的动静吗?
“那后来发生了什么?”
“那个不穿衣服的变|态不是被抓住了吗?我估计他被数据体给解析了,所以它们决定用变|态送走光头的方式,把我们也送到这儿来。它们好像一点儿也不在乎我们会不会死,只要肉身还在就行了。”灵魂女王向来懒得记人名。“当然,这都是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