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开了重要器官的尸体拉下了车,示意玛瑟把口中喊着“不要不要”的胡常在扔进去,这才大喘了口气:“……签证持有人就是田鼠他自己,看来签证官另有其人!”
话虽这么说,可眼下哪有功夫去想签证官的事?还有3分20秒,皮格马利翁项圈就要再次进入冷却状态了——见大家都上了车,林三酒一把关上了车门,掏出钥匙发动汽车,一脚油门踩到底,就朝方丹的方向冲了过去。
不必绕弯,凡是挡在车前面的东西,一律都变成了闪着银光的武器飞向了空中,为两辆大车空出了一条通道来。
有自己的大网在中间挡着,方丹他们两个人应该不会出事。
没用上半分钟,她肩膀上的棕毛兔已经“腾”地跳了起来:“是海天青!我看见海天青了!”
前方小山丘一样坐着的男人身旁,正侧卧着一个女人的身影。
猛地一脚踩下刹车,卡车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响,棕毛兔一个趔趄就撞到了挡风玻璃上。它鼻子都差点撞歪了,骂骂咧咧地爬起身,一回头,迎上了林三酒苍白的脸色。
“干嘛,见鬼了?”
棕毛兔一边嘀咕,一边转过了头去。
那个女人——那个后来才通知说成了叛徒的女人——方丹,正斜靠在海天青的胳膊上,眼睛圆睁着,一动不动。
她的肚子上洇开了一大片的血迹,血迹的中央探出了一个黑色的柄状物。
因为插得太深了,林三酒瞪着眼睛看了好几秒钟,才意识到原来那是一把刀。
她手脚有点颤抖地打开了车门,下了车。在她的身后,玛瑟、胡常在、徐晓阳也都纷纷出来了。
遥远的风声里含混不清地送来了人类垂死的惨叫;堕落种扇动翅膀带来的腥风,穿过了银网,吹卷起地上的黄沙。一片死寂里,林三酒怔怔地朝方丹的尸体走了一步。
“你不要过来!”海天青忽然爆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吼,庞大的身子好像要站起来似的——但还是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