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兼施地威胁,他也不至于上这一艘贼船。
“容礼,你说说你的法子。”
丰仪作为这一代最为出色的年轻人,孙兰对他寄予了厚望,他肯定有法子的。
“法子?写信给主公,先探一探她的口风。不然的话,我们俩擅作主张的结果便是你的爷爷、我的父亲,他们都兜不住。”丰仪道,“虽说静慧只是要求保留户主身份,日后不拘泥内宅,看似简单、没什么问题的要求,背后却牵扯了诸多我们沾碰不得的东西,我们解决不了。”
孙兰表情哑然。
他没想到丰仪说的办法就是找长辈,之前是找爷爷,现在是找主公。
毕竟是孙老爷子培养多年的孙子,孙兰的政治嗅觉也有,只是不如丰仪那么敏锐。
“试探主公的口风?”孙兰道,“倘若主公有意长久推行女户,扶持女子,一门双户主兴许是解决问题的根本。不过,推行双户主又会牵涉赋税、人口稽查等问题,唯有从根源解决才能让一切水到渠成。倘若主公有意,我们的问题必会得到回应。反之,主公若是按下不表,那便意味着女户的事情要有其他变化,有可能是进一步改进,也有可能是一时之计?”
丰仪点头道,“这事儿还需要主公表态,我等才好想办法,不然就是白费功夫。”
如果主公没这方面的意思,他们两个一头热,最后也是无用功。
孙兰不确定地问,“容礼,你瞧这事儿……有多大可能?”
丰仪以扇遮面,唯独露出的眼睛漾着意味深长的笑。
“咱们的主公,究竟是女子。若是不改变世人对子嗣继承的观念,来日有了子嗣,延续的却是男子的香火,岂不是意味着她十来年的征伐都是给少主之父做了嫁衣?”丰仪看得透彻,孙兰看得一愣,头一回发现自家好基友是丰真亲生的,“人活一辈子,或为钱财、或为功名、或为地位、或为权利,归根究底还是为了自己。为何世人这么在意香火?自然不仅是为了死后有后人香火供奉,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