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到身边的损友,生怕再来一出丰真与他同塌而眠的戏码,卫慈将这封信塞进了折叠披风的里层。他像是毁尸灭迹一般,再将一切归到原位。
因为这封信,卫慈心绪大乱,甚至连睡觉都不安生。
当天夜里他还做了个十分怪诞的梦,以至于醒来之后他眼前还晃着对方做出的七字口型。
【以后你来取名字】
这已经不是取不取名字的问题了,这是惊悚不惊悚的问题了!
卫慈寄扪心自问——梦由心生,莫非自己潜意识也有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
这问题,他始终没有答案。
“主公今日心情不错,莫非是那群顽固分子终于肯服软了?”
丰真抬袖遮住打哈气的动作,一双眼睛近乎眯成一条线,脸上刻着大写的“困”。
姜芃姬笑道,“昨日做了个好梦。”
原来是梦到美梦啦,害他白开心一场。
丰真故作夸张地捶着肩膀,抱怨道,“他们再不肯服输,纵然是冰雪天气,搁置一个多月的尸体,估计也要烂得差不多了。何必呢?他们已经失去最佳反抗时机,如今只是垂死挣扎。”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不能掉以轻心,还是要好好防备。”姜芃姬知道士族的能耐,只要没有把他们彻底打服气或者打残废了,他们只要记恨在心,总有一日会暗中反咬她一口。
如果他们识相,姜芃姬还能让他们苟延残喘一阵子。
若是不识相,她只能用非常手段将他们尽数除去。
她要稳固北方权利,总要有人牺牲流血。
“臣知轻重,主公大可放心。”
今年冬天对东庆,注定是不平静的。
姜芃姬入主崇州、浒郡,柳佘退居幕后。
天下英豪,沉默以对。
他们看得清楚,如今的姜芃姬已经是当之无愧的北方霸主,若能再来年开春前站稳脚跟,最大限度吸收柳佘留下来的人脉和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