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蕈菜这种东西还是少吃为妙。”
徐晋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岔开话题道:“话说赵兄的镖行生意好像做得挺大的,都到山东地界了。”
赵全坦然地道:“一般般吧,就是山西、北直隶、河南、山东、南直隶这一带,再远就不行了,干咱们这行的全赖黑白两道给面子,要不然玩不转啊。呵呵,这样说徐兄不会反感吧。”
徐晋淡笑道:“赵兄言重了,做大生意自然得靠人脉关系,只要买卖正当合法便可。”
赵全点头道:“这个自然,咱闻远镖行向来守法经营,违返大明律的买卖从来不干。”
“那便好,对了,赵兄在范县逗留也有些时日了吧,难道近来没接镖?”
赵全神色自若地道:“咱们闻远标行刚在兖州府设立了分行不久,生意还比较清淡,不过,近日将有一名大茶商准备北上山西宣府,到时在下估计会接镖北上。”
“宣府的大茶商,是不是叫万慎?”徐晋不禁想起当初在铅山县大量购买红茶的边镇茶商。
赵全咦了一声,奇道:“徐兄也认识万员外?”
徐晋点头微笑道:“前两年在江西铅山县的重阳茶市上见过一面。”
“哦,原来如此,话说万员外的茶叶生意做得很大,每年春秋两季都会南下采购茶叶,不过现在边境不太平啊,鞑靼人不停来犯。据闻朝廷有关闭边境茶市的可能,若真走到这一步,万员外恐怕要转行其他生意了。”
徐晋和赵全天南地北地闲聊了近半个时辰,发现这个赵全确实见闻极广,足迹遍布北地,而且还通晓鞑靼语,聊起来滔滔不绝,口才非常好,让人如沐春风。
不过,此子对大明的现状显然极为不满,他虽然没有直言,但徐晋还是听出来了。当然,对社会不满很正常了,在现代不是也有很多对社会不满的愤青么,他们的出发点大多只是想让国家变得更好而已,所以,并不是所有针砭时事的人都是汉奸卖国贼,说他们阴谋倾覆国家更是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