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正式,道,“卢二郎君何须如此,南陈北战,俱虎视眈眈,豫州能在二主间保全,已是难得。且某敢言,二人皆非良主,战胥好大喜功,陈氏一族阴险狡诈,俱无容人之心。卢二郎君以为我缘何投主公,世人皆言主公草莽出身,举止粗鲁,然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眼中的主公,能征善战,战场上未有败绩,宽容仁厚,自我投主公以来,从未受过刁难质疑,此等胸襟之人,方可为主。”
卢二郎闻言叹了一声,痛饮一盏,“我何尝不是这样想的。陈氏战氏在豫州挑起战火,致使百姓流离失所,诸州俱自扫门前雪,唯独陆大人,肯为我豫州百姓大开城门。此等胸襟,非我能及。”
他顿了顿,举起酒盏,道,“明日!”
“明日之宴,还请陆大人亲临。”
管鹤云观其神色,猜出几分,拍了拍他的肩,道。“我替主公应下了。”
二人又喝了几盏酒,卢二郎便送了管鹤云出府,他醉醺醺,在前堂坐了片刻,起身来到正院。
他的兄长卢大郎被他囚于此,虽是囚,但卢二郎实则并无害亲之心,吃穿住行俱十分精细,并未委屈了兄长,只是不许他出门。
卢二郎拂手挥退下人,推门而入,卢兆东抬眼,见到许久未见的阿弟,猛地扑了上去。“你当真叫了那姓陆的来了?!”
卢兆青颔首,神色肃穆,语气笃定,“阿兄,你还看不清麽?无论是战氏,还是陈氏,绝不会放过豫州,卢氏夹在二族之间,无立足之地,除了自强,别无他路。以往我劝过阿兄几回,阿兄都未曾理睬,落得如今地步,亦有我的不是。但阿兄可想过,你不投陆铮,还能投谁?杀神战胥,还是屠城的陈氏?”
卢兆东怒吼,“我不是愿以城池想换麽?!阿弟,你究竟被何人哄骗了,竟将我卢氏之豫州拱手相让!”
卢兆东并不是傻,他只是觉得皇室式微,卢氏据豫州几十年,凭何拱手让人?他从没想过卢氏能逐鹿天下,因此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谁都不想得罪,无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