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眼神。
海珠就是珍珠,虽是稀罕的珠宝,但也不最稀奇,寻常货色,开封市价也不过一两贯。可是,一把军中的制式刀具要多少钱?
工本就要三贯,两把就是六贯。
是够便宜的......
潘丰立时又是向前一步,“谁卖给你的!?”
德拉海刚要犹豫,却是潘丰又一个大脚送出,“若有半句虚言,老子活刮了你!”
“不敢不敢......”
德拉海最后一点小心思也不敢有了,低着猪头,颤巍巍地吐出真言。
“是属下经手,所售之人姓甚名谁,老夫当真记不得了。”
“只知是......”
“兴化军支度推官。”
“!!!!”
不说还好,德拉海此言一出,潘丰立时大怒。
“老子宰了你!!”
说着,举刀就要砍。
“老哥......啊不......贤弟,啊不......”德拉海说都不会话了。
“好汉饶命!”
为了保命,只得急声哀求。
“就是这个支度推官让老夫卖个人情,为难诸位的啊!”
“你这鸟厮还敢胡说?”潘丰更是盛怒。
“老夫绝不敢蒙骗诸位啊!”德拉海歇斯底里。
“昌化的查干、涯州的德旺,买的可比老夫还多。他们也呈了那贼推官的情,要让癫王有去无回。”
“啊!!!!”
潘丰怒嚎而起,再也听不下去。
一刀抡下去,这回可不是吓唬,力道十足,真想要了德拉海的命。
“国为住手!”
曹佾急叫出声,抢步上前,堪堪拦下潘丰。
“国为兄,冷静一下!”
潘丰急于自证的心情可以理解,可是德拉海现在那个样子,也说不出什么假话了,倒也没必要取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