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盛同与胡广两人的机会对半吧,张显的性格目前不是很适合这个位置。”李毓说道。
贺林晚想了想,笑道:“我以为你们这些上位者都喜欢胡广这样知情识趣又能办事的孤臣,家族背景太复杂的权臣以及只会埋头苦干不懂邀宠的直臣都不太容易受宠。”
李毓闻言一笑,“君王才会有是宠信权臣还是宠信孤臣、直臣的顾虑,我只用考虑谁在哪个位置合适。你呢,你又看好谁?”
贺林晚想了想,“都一样。”
“都一样?我以为你不怎么喜欢谭家的人。”李毓挑眉。
贺林晚摇头:“撇开谭轻鸢,我对谭家人并无偏见。平心而论,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在东临站稳脚跟,谭家居功甚伟。至于谭轻鸢么,她是她,谭家是谭家,只要她以后不来找我作死,我便放她一马。”
贺林晚说到这里看了李毓一眼,有些意味深长。
李毓在听到谭轻鸢这个名字的时候不由得有些头疼,不过他不是头疼谭轻鸢这个无关紧要的人,他是怕贺林晚翻旧账。
李毓连忙转移话题:“谭盛同与胡广两人各有优势,我原本还想听听你的意见。”
贺林晚也不知道看没看出来李毓急着转换话题的意思,不过她并没有纠结谭轻鸢这个人,她想了想之后对李毓说:“在我看来,谁当指挥使都一样。前朝后期,地方上出现了十几伙起义军,有的义军队伍所有人加起来不过几十人,从义军首领到伙头小兵全都封王拜相,可是结果又如何呢?身首异处之时坟头也不会比普通乞丐好看一点。”
李毓闻言愣了愣,沉思了片刻,不由得叹道:“你说的对。若是在此时为一个文登营指挥使的位置争得你死我活心生嫌隙就得不偿失了。只是是人都会有私心,有人上位就会有人不甘,这也是人之常情,不能避免。”
贺林晚随意地说:“他们未必不明白这个道理,他们在意的恐怕是你的态度。原本有些家族是想用联姻来试探你的态度的,可惜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