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目光,接而扬起一只手,焦虑地搓了搓头发,把头发都弄得乱蓬蓬的。
…………
尉迟文在一个快要升天的美梦中清醒过来,浑身热辣辣的,难受得想把全身的衣物都扒掉。
花了十来秒,才判断出自己周身的情况。
他躺在一辆板车上,周身乱糟糟的放了很多东西,从情况上可以判断,板车的主人没有恶意,只是不知道要准备把他送到哪里去。
尉迟文记得,自己拒绝了送他回去的马车,今天喝了很多酒,很多高兴的,不高兴的事全部浮上心头,让他想要一个人静静。
结果走了一半路,酒水的后劲儿就全上来了,大脑木沉沉的,想吐,又什么都吐不出来了。
空气冰凉,尉迟文却觉得很热,像要窒息。
喉咙火烧火燎的,尉迟文低声骂了两声,开口:“水。”
拉着板车的人没应话,递给他一个皮囊。
尉迟文吃力地抬起下巴,想去接住皮囊,瞄到握水的那只手,他不由愣了愣。
不是男人的手,是一只女人的手,修长洁白,在晦暗的环境里,显得特别洁净扎眼。
也是是这个停顿,前面那个人以为他又秒睡了,把皮囊又放回了原处。
尉迟文坐直上身:“给我,拿走做什么?”
拉车的女人没解释半句,只是再一次把那个皮囊用相同的姿势送了过来,尉迟文拔掉塞子,一口气将里面的水全部喝完。
神清气爽之余,有些昏睡之前的记忆,在他脑子里慢慢拼凑了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拉开衣领,让冷风灌进来提神,继而问:“你是那个卖馄饨的?”
“嗯。”拉车的人终于开了口。
尉迟文眯了眯眼,扯着嘴角,问:“我为什么在这?”
“捡的。”女人答:“不知道你是哪里的,准备送你回酒楼。”
原来如此。
尉迟文了然的点头,将目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