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周副枢密脸色发白,知道再说无用,垂着头告退出来,挪着步子出了宣德门,上了马,吩咐回府。
得赶紧回去好好想想办法,无论如何,现在这个时候,他不能去蜀中那么远的地方。
周副枢密刚骑上马,就听到孙学士在后面急急的喊他,“周兄,周兄,等一等,等一等!”
周副枢密勒住马,转头看向跑的气喘吁吁的孙学士,孙学士跑到周副枢密马前,喘的说不出话,只摆着手,示意周副枢密下马说话。
周副枢密跳下马,孙学士又喘了一会儿,才说出话来,“真是巧,有件急事,让我喘口气。”
“皇城司老贾……是这样,刚刚禁中御批的折子出来,要拟旨的,中间有皇城司老贾的折子,说是年纪大了,病骨支离,要乞骸骨养老,皇上准了,让宁远接手皇城司。”
孙学士再喘几口气,一口气说道,周副枢密一听,眼睛都瞪大了,“什么?这事太子知道吗?”
“我哪知道?”孙学士听周副枢密提到太子,顿时有种满头包的感觉,最近他拿了拟好的旨意给太子看,回回去回回挨骂,骂的他都不敢去见太子了。
“折子呢?”周副枢密这会儿连自己要去蜀中的事都顾不上了,皇城司要是落在宁远手里……那还得了!太子肯定不知道这件事,他得赶紧去跟太子说。
“周兄!你也是急糊涂了,御批的折子,我敢拿出来?跟你说这一句,已经是违了例了,我得赶紧走了,一堆的折子呢。”孙学士交待了句,转身就走,他一向如此,最多湿个鞋底,再多就不敢了。
周副枢密额角全是汗,转过身,急步进了宣德门,大步留星去见太子。
“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听周副枢密说完,太子错着牙,指着周副枢密,恼怒异常的呵问道。
周副枢密一脸尴尬的看着他,他怎么不知道,他哪儿知道?
“一个个……哼!”
“太子爷,皇城司一向只听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