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来,“这个比喻胡闹得很。夫妻之间,跟君臣之道哪能一样?夫妻之间,讲究不离不弃,李家商户出身,到底见识浅薄。”
“是。”季疏影低低应了句,似乎并不怎么赞成父亲的话。
季天官没留意,或者留意了也没理会儿子的那隐隐约约几丝不赞同,又交待了几句,季疏影告退,出了书房院子,在花树下呆站了片刻,心里有一团说不清理不清的乱麻,却又不知乱从何起。
江南的乱相,宁远比所有人知道的都早,也比所有人知道的都多。
那张榜单,和那张揭贴,宁远吩咐挂在墙上,拖张椅子对墙坐下,下巴抵在椅背上,看看榜单,再看看揭贴。
江南这一场事,把季家扯进了他希望的乱相中,是这场事中,他最大的收获。不管季家想扶助的皇子是哪一个,但能肯定的是,不是老大,也不是老四,这就足够了。
除去了老大和老四,别的,他还怕什么?季家?哼!季家可没有第二个季老丞相。
长公主……难道江南这场事,真只是为了给大皇子一个巴掌?大皇子那样的,他能知道这事是长公主对他的惩罚?
别说大皇子,要不是文涛的明说暗示,连他都想不到!
别人一无所知,这惩罚还有什么用?难道,因为那六十个侍卫,长公主也决定要掺进这潭浑水里了?
这事还真是说不准!
宁远跳起来,凑到那张榜单前,从上到下,又细细看了一遍批注。
这几个祝氏子弟,是文涛的私货,还是长公主的授意?由祝家牵进高书江,高书江最近和周泽轩走的极近,高泽轩是四皇子的人!
宁远反手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这一巴掌打了老大,又顺带上老四,长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这才是高手,云笼雾罩,根本不知道她真正的目标在哪儿。
算了,先不想这个,先把手头的事情做好,宁远退后一步,再退后一步,转身出门走了。
李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