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此言一出清河伯面色顿变。
清河伯命运的转折点是马家河大战,一向战无不胜的他遭遇了最大的败绩,而这一切不是因为金人凶猛,而是因为军中发生了兵变。
正因为这次兵变,他几乎被皇帝下令斩首,还好诸多人相求保住了性命,却从此失去北地兵权,黯然离去。
这是清河伯不允许人提及的往事,更从没有被人这样指着鼻子质问,其他将官们目瞪口呆。
“很好。”清河伯看着韦将军点点头,抬手点了点,声音平静,“来人,拿下。”
“伯爷,你排除异己清理成国公人马我没有意见,我也知道这是在所难免,我只是希望你能从大局着想,要知道金人还在外虎视眈眈….…”韦将军喊道。
其他的将官们回过神来,不待清河伯吩咐一拥而上,将韦将军按住不让他再说下去。
“正因为金人虎视眈眈,才更要安内,否则成国公这个反贼勾结金人,那才是最大的危险。”清河伯冷冷说道,“带下去,查他受何人指使是何居心,乱我军防。”
将官们齐声应是将韦将军向外拖去。
“伯爷,你这样做是不对的…不能乱了军心…这样做对你也没好处…”韦将军挣扎着喊道,但很快一声痛呼他的声音就消失了。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后院子里也恢复了安静。
官厅外站着的兵丁面目依旧肃穆似乎什么都没看到,来往的文吏则面色微微发白更加噤若寒蝉忙低下头匆匆而去。
官厅内亦是鸦雀无声,地上沙盘散落,清河伯站在一片狼藉中神情木然。
“伯爷。”一个将官上前试探着,“这韦顺庆是朱山一手提拔上来的,当初闹过饷是要杀头的,他必然…”
清河伯抬手制止。
“不用说这些小事,我不会跟他计较。”他说道,冲京城方向拱拱手,“目前最要紧的是抓住朱山不负圣命,朱山一日不落网,北地就一日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