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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后工作有序地进行着,猴子却只是呆呆地坐在那瓦砾堆上。那些个花果山的头目一个个都过来给猴子汇报情况。仿佛那瓦砾堆已经成了他的办公室一般。
“……重灾区是城中央,军队几乎没什么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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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伤最严重的位于城中央的炼丹房和各部门的文职小妖,损失超过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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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给中心被战舰直接砸到,无一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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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的设施损毁超过八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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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的答复是……天河水军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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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将领的府邸大都设在城中,所以,所以家属的死伤很惨重……”话未说完,前来禀报的鳄鱼精已经泣不成声。
猴子知道。他刚刚新婚不久,该是家里也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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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深夜的时候,十几个将领聚集到猴子面前,那里面包括了大角以及那鳄鱼精。
他们是来请愿的,请愿突袭南天门舰队,将今天那天河水军的将领揪出来杀了泄愤。
在角蛇用他那不算流利的唇舌发表了一通算不上慷慨激昂的陈辞之后。猴子缓缓地站了起来,默默地转身离去,只留下原地一众将领面面相窥。
猴子很想说点什么劝劝他们,可他拿什么去劝呢?
说下去,怕是猴子自己都会被他们说服吧。
他理智告诉他不能那样,为了长久,为了未来。不能那样。在恶龙潭的时候他无法追击逃遁的玄龟部,无法回头对抗天衡。那时候是如此,今天,也是如此。
所以,他只能选择默默离开。
可离开了他又能去哪里呢?
他自己的住所都已经被烧掉了。在废墟之中漫无目的地绕了半天,最终也只是从一个瓦砾堆挪到了另一个瓦砾堆继续坐着发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