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散去,这样的情势,那样的未来,商量的再多,也是无用。
再加顾及到段德颜面,许多话都不能出口,所以最终也只能是无果而终,要不怎么说呢,成大事者不谋于众,时机不密不说,相互多有顾忌,谁也不愿往点子上说。
最后,书房之中只剩下段德的两个亲信幕僚,以及随他一起到河中赴任的一个堂弟,至于他在河中的下属……
这些年到是收拢了几个亲近的,但方才都已离去,他也没有挽留,以他如今的情形,哪里敢信任这些人?
睁着一双满布血丝的眸子,段德的面容看上去可要比昨日迎候大将军的时候憔悴的多了。
大将军南归,就好像一个信号,多少眼睛都盯着呢,像他这样对政局颇为敏感的人,更是从中察觉许多味道。
如今的大将军赵石,一旦回京述职,对于朝政有着怎样的影响,谁也无法说的清楚,但必定不会一点动静也没有。
想想从昨天见到大将军,再到晚上的宴饮,大将军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从心里过上几遍,他这里越想越是心凉。
大将军的冷淡,几乎是摆在明面上的,这对于他来说,之后可能要承受的,也许就是灭顶之灾。
他出神的望着微亮的窗棂大半天,才缓过神儿来。
宦海沉浮多年,他知道,要么随波逐流,一切任他去吧,什么雄心壮志,什么光宗耀祖,到了这一步,听天由命便是。
要么……趁着大将军途经河中的机会,他这里到还有个算不得机会的机会,改换门庭,乃官场之大忌,而且以大将军如今之权势,能不能靠上去,又在两可之间。
段德微微咬牙,摆手嘶哑着嗓子道:“准备纸墨……”
一个早晨过去,段德亲手将一封信笺交在了堂弟手中,叮嘱道:“今晚,找个没人认识的可靠人,将这封信递到处置使府,一定要当面见到大将军,将大将军的原话带回来……”
晚间,杜山虎陪着赵石用过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