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石反应慢了些,但此时也直觉感到这话好像不怎么对劲儿,但根子在哪儿,心里还是漫无头绪。
还好的是,在座的还有个南十八,他是盯着赵石在京师火速窜起之人,知道这位大人虽说在领兵上仿佛有天纵之才,但在官场之上的阅历却是浅的让人心惊胆战,只几句话的功夫,就阴差阳错的被人逼到如此地步便可见一般了,此时无论答不答应陈祖所提,都是大大得罪了金州上下官吏将领。
瞟了一眼好似丝毫没注意周围之人脸色的曲士昭,心道,这人到是玲珑心思,一个干涉地方军务的帽子不知不觉就抛了出来,再加上最后轻飘飘一句话,说起来好像两位钦差私话时的玩笑之语,但在这个场合说出来,却不知不觉让人以为赵石有视军国重务如同儿戏之嫌。
只几句话的功夫,南十八便对曲士昭这位外戚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一旦得势,必然党同伐异,不择手段,若再有杨国忠,李哥奴般的手段,将来必是权臣之属,不过现在看来,此人也不过如此而已,心思到是狠毒的厉害,但眼光却不长远,此次出使,说功劳其实没有多少,最重要的还是能结识秦军众将,十余万大军罚蜀,其间英杰怎会少了?接宣抚之机,交好于人才是正理,大秦最重军功,远不如南方诸国重文轻武,若能得些军中助力,将来放于外间,怎会少了晋身之阶?而这时却以微末之身行挑拨离间之事,度量胸怀足见其狭,成不得大器。
想到这里,手指捻着酒馔却是轻声一笑,此时此刻,大厅之上气氛诡异,这笑声听上去便也分外清晰刺耳。
黑幽幽的眸光一扫之间,见已吸引了众人目光,南十八这才从容一笑道:“副使大人所言极是,金州乃我大秦粮草重地,怎可轻忽视之?再有,使君大人之亲随护卫之军,怎可轻动?再说,这等威武雄壮之士若是到得成都。。。。。。。。。下官可是听闻,吴大将军爱兵如子,最喜的便是这等精锐,到时向钦差大人讨要,岂不是羊入虎口,到时使君大人就该心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