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商人是贩茶的,他说蜀秦边境上驻扎了许多军兵,来往已极是不方便。往年好像不是这个样子,所以找了门路想问一问情形,是不是要打仗了,他不认识旁人,到是与臣的好友范子明见过几面。范子明好茶,几包茶叶就将他收买了,这才引见到了臣这里。”
说到范子明的时候,他顿了顿。毕竟长安八友有两个被太子之事牵连获罪,如今已经被赶出了京师,没调脑袋便是前世修来地了,还有两个也离开了京师,这里面的原因他也隐约清楚,这两位当年都是曾家的门上客,和失了踪的曾度交往甚密,曾度的父亲曾闻远曾是当今皇帝的老师。但半途却是弃了这个弟子,改换了门庭,最后下场极是凄凉,这两位好友怕受牵连,这才离了京师,如今长安八友也只剩下了范子明和他四个人而已,几个人本都自恃才学,疏狂的紧。但如今再是聚首。已经少谈国事,说起当年来。都道自己年少疏狂,不懂世事,只剩唏嘘了。
“你拿了人家的贿赂,在朕面前还能如此地理直气壮,到是头一个。”
“臣知道陛下的规矩,对有用之人自然严厉,但……说起来惭愧,臣是个百无一用的书生,既无锦绣之才,又无惊人之勇,若不是陛下念着旧日的情分给了臣一个闲职,现在不定还在青楼楚馆里厮混日子……
所以,臣寻思着自己犯些无伤大雅的小错,陛下当不至于用那什么名臣勇将地规制来硬套在臣这样的小人物的脖子上,于是胆子也就大了一些,还请陛下恕罪。”
听他这一番歪理讲的头头是道,李玄谨也忍不住失笑出声儿,殿边上地几个太监也都忍着笑,别过了头去,他们可没见过朝中有哪个大臣这么没正形的,今天算是见了个新鲜。
“你到是有自知之明……”嘴上虽然说的有些刻薄,但想起这人自从和自己这个不受看重的皇子相交至今,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如今君臣分际,还能有这般心态,着实是个异数,李玄谨这心里也是不由一暖。
“好了,朕不怪你就是了,只要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