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做山东男人的媳妇。可这话也有毛病,不做山东男人的媳妇,怎么能当山东男人的娘?
其实黄四虽把媳妇骂了,可心里还是疼媳妇的,这一路下来,讪讪地籍故跟她说了许多话,兔菇根本不理他,他要是赶过去跟媳妇儿一块走,兔菇就躲到另一边去,两口子就这么别扭着回娘家。
兔菇正愤愤地走着,突然“啊”地一声尖叫,急急往路中一闪,险些一跤跌倒。
黄四正用扁担挑着包袱走在另一边,一看这情况,飞也似地跑过来,问道:“媳妇儿,咋地啦,有长虫么?”
兔菇战战兢兢地指着树后,颤声道:“有人,那儿有人!”
黄四一听,立马扔下包袱,抽出扁担,警惕地向树后望去,只见三个男人齐刷刷地站在树荫下,一丝不挂,三个男人都用手挡在下体捂着小小鸟,其中一个张开嘴巴不知道正在说什么。
黄四一看三个流氓调戏他媳妇儿,血嗡地一下就上了头,登时气冲斗牛、毛直立,他不由分说,抡开扁担就冲了上去,一扁担抽在一个光屁股男人的肩膀上,破口大骂:“你个狗曰的,敢调戏我媳妇!”
那人说话见不理,返身便逃,黄四又一扁担抽在他的屁股上,龙腾虎跃地追上去,打得三个男人哭爹喊娘,狼狈逃窜,一边跑一边还喊:“我们是官家人,我们是驿卒,我们不是非礼你媳妇,只想讨件衣服穿呐……”
这三个玩裸奔的,自然就是那三个驿卒。
他们苏醒以后,现马没了,衣服也没了,他们赶紧检查最重要的东西:装在竹筒里的奏章公函,现竹筒也被打开,裹竹筒的包袱布没了,这还不算,里边的奏章公函也全被扔了出来,被风吹着,原地已经没剩两张,找了半天,只在草坷里找到团成一团的两张破纸,还是被人揩过屁股过的,其它的早已不知随风飘向何处了。
这贼实在是太狠了点儿,三个驿卒欲哭无泪,正商量沿那瓜田到村庄里弄身衣服,恰好黄四夫妻俩就到了。
三人被好一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