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失望的样子。
耿盈月笑容甜甜的,“当初大嫂跟我说,我觉得她人坦诚;爷一般正经地跟我解释,我觉得逗趣;现在你跟我说,我心里特高兴。”
嘤鸣此刻心中也特高兴,仿佛是心头的一块石头卸下来了一般,格外舒畅。不过福端居然被当成逗趣了……额,还真逗趣啊。
“其实我早想跟你说了,只是一直没机会这么私底下面对面儿的。”嘤鸣感叹道,进了宫了,处处都是规矩。
“我知道,宫里泼天的规矩,连走路都得提着弦儿。”耿盈月不禁抱怨道。
储秀宫殿门外,一袭明黄的身影悄然而至,徐晋禄带着门外一众太监跪了一地。
皇帝低声问:“谁在里头?”——如今天暖了,除非来人了,否则储秀宫正殿的殿门都是敞开的。
徐晋禄也低声回话:“是平郡王府的七贝子福晋来了,正在东暖阁陪着娘娘说话呢。”
皇帝眼底滑过一丝笑意,便几步走到窗根子底下,果然听到里头有女人笑咯咯的声音。
耿盈月声音明快响亮,隔着区区一道窗户,自然仍旧听得清晰。
“不过这事儿可千万别让皇上知道了!”耿盈月严肃地道。
皇帝额头皱起,什么事不能让他知道??倒是心底里冒起了好奇的小火苗!
嘤鸣咯咯笑了一通,“没事儿,他早知道了!”
“啊?!!”耿盈月大叫一声,那嗓门之大,让窗外偷听的皇帝陛下都忍不住后退了半步,裕贵太妃性子娴静,怎么她侄女这么咋咋呼呼的?太没规矩了!不过……那到底是啥事儿呢?皇帝陛下心口痒痒得紧。
如今已经接近晌午了,那么大一个明晃晃的影子映在窗户纸上,嘤鸣早已黑线了,便索性说个痛快,“就是那回我平郡王府看望长姐和庆哥儿,长姐就非拉着我说七阿哥有多好,都快把我烦死了,所以趁着长姐给庆哥儿换尿布,就跑出来了,结果就在后花园那个竹意亭边遇见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