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地看着手中的通讯记录。在他面前的通讯屏幕上,塔塔尼亚和普迪托克的舰队指挥官,也是相顾沉默。
三支从费斯切拉舰队中脱离的盟军舰队,在这场战役中,一直被安排在侧翼。
他们还来不及狠狠的打上一仗,却被要求撤退了。
远方的中央战场,勒雷舰队,正在收缩。一艘艘老式的勒雷战舰,在漫天炮火中,如同一朵黑色的郁金香,卷起了自己的花瓣。
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一个沉默无声的宣言。那些骄傲的勒雷人准备着,在这宇宙中完成他们最后也最绚烂的一次绽放。
“我会想他们。”年过四十的庞龙旗,抬起下巴,死死地咬住牙关:“他们是我见过的,最勇敢也最骄傲的一群疯子。”
年轻的塔塔尼亚指挥官眼里,闪烁着泪花,扭头离开。年迈的普迪托克指挥官,容色如铁,肃然看着远方的勒雷联邦舰队,久久不语。
两翼的盟军舰队,开始且战且退。当后方最先脱离战斗的盟军战舰,沿着空域两翼边缘退到勒雷舰队所在的位置时。官兵们都一个接一个的离开自己的座位,挤在舷窗边,沉默的注视着炮火中若隐若现的一艘艘勒雷战舰。
一些人的眼中闪动着泪光,一些人的眼中满是崇敬,军官们肃然行注目礼,女兵们捂着嘴,扭开头不忍再看。
他们知道,自己将要离开,而这些和自己并肩战斗了三个月的勒雷战友,却注定要和他们心爱的战舰一道,永远的留在这里!
那些老旧的战舰上,是一个个年轻而飞扬的生命。
他们在基地的训练场上挥汗如雨,他们在酒吧里大声唱歌,他们装模作样地找借口和盟军舰队的女兵搭讪,他们在每一个阳光灿烂的清晨与自己互相敬礼,微笑。他们在舰队交流中,一起爬在地上擦甲板,一起躲在房间里喝酒,一起被抓住挨长官的训。
不,不仅仅是这三个月。他们在一起已经好几年了!
身旁的勒雷军人,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