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呼声中,一声声肆意的嚎啕声,冲天而起。许多勒雷战士,当时就哭成了泪人。
“没了……”一名老兵蹲在地上,死死抓住心口。把崭新笔挺的制服揉得皱巴巴的。压抑了三个月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滴落:“好疼啊。咱们的联邦海军……都没了,就剩了咱们了,就剩咱们了!”
“布朗中将,施奈德中将。一路走好。我们没给你丢脸。”一名身材魁梧的炮手嚎啕大哭,如同孩子一般扯着嗓门,泣不成声:“第三舰队还在!联邦海军还在!”
“布朗将军!我们回来了!”一名少校军官跪倒在冰冷的甲板上,抓下军帽,用手捂着脸,任泪水在指缝中流淌。几年前,刚刚走出军校的他,是布朗亲自选入第三舰队的。此刻,布朗的音容笑貌宛在眼前,却已经天人永隔。
“我们回来了,”一名上尉用手抹着止也止不住的眼泪,放声大哭:“勒雷万岁!”
“勒雷联邦万岁!”
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中,一个又一个身穿勒雷制服的军官,跟在拉塞尔身后,走出了机舱。这些勒雷的精英们,静静地站在原地,静静地红了眼眶……在他们眼前,是一千多名流落自由世界的同胞和同袍在忘形地欢呼,在嚎啕大哭,他们如此忘形。
拉塞尔的那一句“伯蓝玫瑰号归建”,那一声“辛苦了”。轻易地击溃了伯蓝玫瑰号官兵们的心理防线。而眼前的这一幕,则击溃了跟随他而来的军官们的心理防线。压抑在心底的情绪,如同开了闸的洪水,再没有阻拦。想到已经死去的舰队同袍,想到八个月来的痛苦艰难,所有军官的心头,一时间波涛汹涌百感交集。
一名上校和一名少将,冲出了队列。他们大步走向契科夫。
契科夫认出了这两名军官。那是他在第三舰队中,最好的两个好友。他们曾经无数次并肩作战。也无数次互相掩护。
契科夫的眼睛里,冒出了两团不敢置信的火花,大脑一片空白。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嘴唇颤抖着,任由这两名军官冲上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