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游,鸡不啼,狗不咬,十八岁的大姑娘满街跑,范闲带着老婆妹妹柔嘉叶灵儿四大小姐横行京中,好生快活。
初八,午,国公府有请,昏,范氏大族聚会,范闲成为席上焦点。
一过正月十五,范闲离京,一行人来到了京都南方的船码头上。这条河名为渭河,流晶河正是灌入其间,渭河往南数百里,便会汇入大江,沿江直下,便会到了繁华更胜京都的江南。
范闲按照与陛下商议好地,对外只是说回澹州看望祖母,然后才会下江南,一来一回,在外人算来,他至少要到三月的时候,才会到苏州,却没有人想到他会提前就到。
今天离京,范闲没让任何人送,包括院里相熟的官员,朝中的官员,没有料到。太学的学生竟然提前知道了消息,都跑到了码头上来。
范闲在太学任职不久,但向来极为亲和,去年春闱时花了大量银钱,安排了无数穷苦学生,又揭了春闱弊案,为天下读书人张目,至于什么殿前诗话。大家赠书之类地名人逸事,所有总总加在一起,让他在读书人心中的地位高而不远,名声极佳。
而他入监察院任提司之后,很是处理了一些贿案,在整风之余玩起了光明一处的小手段,所以并未因监察院地黑暗而导致自己地光彩有太多削弱。
至于后来的身世之案——说来也是奇妙,其实读书人往往自命清高。不以家世为荣,但当他们真知道了自己这行人中的佼佼者,那位诗家小范大人,居然拥有如此光辉灿烂的来历,士子们的心中竟没有半点抵触。反而生出些酸腐不堪的与有荣焉感!
官又如何?商又如何?咱们读书人……的头儿,也是位皇子啊!
码头上,不论是教员还是太学学生,当此离别之景。都生出些惜惜之感,一时间,码头上下人声鼎沸,好不热闹,最终范闲连饮三杯水酒,才算回了诸位生员殷殷厚情,此时场景甚是热闹光彩,想来不多时便会传遍朝野上下。
好不容易劝走了众人。范闲轻轻握着婉儿地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