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带话给钱国忠,之所以之前不用他,那也是因为他自己没有主动表现,时移势易,人人都在自我表现争取,莫非他觉得天下就只有他才是任务,那官帽子就该他戴不成?现在我给了他机会,就看他自己如何表现了,指挥同知也好,日后外放去边镇也好,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冯紫英将玉玦取下,走到梅月溪面前,牵起梅月溪的手,放在对方手里,看得一旁戴权目瞪口呆,梅月溪又羞又恼,冯紫英却满不在乎。
戴权震惊之余也是有了几分思索,冯紫英表现出来的强势霸道到真还有些不一样的风范,比起那些成日里道貌岸然却只会含糊其辞的文臣强太多了,和这样的人合作,他更踏实。
“记住,要快,半个时辰,我要看到钱国忠亲自率领他那一部神机营出现在战场上!”
丢下话,冯紫英扬长而去,只剩下戴权和梅月溪二人面面相觑。
“戴权,你觉得呢?”
梅月溪手里紧握着还有几分热度的玉玦,贝齿轻咬红唇,鬓间乌发在寒风中飞舞,沉声问道。
“以老奴之意,冯铿之语还是可以信赖的,钱国忠纵然坐不了神机营指挥使的位置,也还可以有其他选择,反倒是皇上的心思,怎么可能轮得到我们,无论是禄王,还是钱国忠,都绝不可能是他能接受的,纵然现在许以厚利,但日后翻脸的可能性更大,起码冯铿的信誉要比皇上强得多。”
戴权的话语坚定了梅月溪的信心,但是她随即又道:“但据我所知,冯紫英似乎和郭沁筠走得很近,他刚才说经常去咸若馆虽然是虚言,但是郭沁筠经常去崇玄观小住,其间曾经和冯紫英在观中见过面,你说他莫不是更看好张骦不成?”
戴权略作思索,摇了摇头:“不管他和荃太妃是虚以委蛇还是真看好恭王,老奴觉得现在都要过了这一关才行,何况娘娘就真的惧怕和荃太妃一拼么?走到最后一步,只能有一人上位,娘娘要有抱着有我无她的决心,才能有机会在最后胜出,在此之前,无论什么付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