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了。”冯紫英摇头,“王子腾是老手,不会不明白这里边的轻重,地方上这些士绅鼠目寸光,只管眼前利益,双方很容易找到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界限,朝廷怕逼急了湖广,让湖广投向南京,所以也是投鼠忌器,才导致这种局面,说来说去还是朝廷局面不佳,才会让湖广那边底气不足,还是要看山东这一战的结果。”
冯紫英的一针见血让王应熊也无言以对,但他不得不承认冯紫英看问题更深刻,自己的判断还是单纯了一些。
“行了,这种事儿也不是你我能改变的,我们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就好。”冯紫英拍了拍王应熊的肩膀。
“你要去陕西了?大章、玉铉和伯雅他们都去了山西,梦章、鹿友他们又去了州县,看来咱们青檀书院永隆五年这一科的,终究要各走各的路了。”王应熊叹了一口气。
“好男儿志在四方,这也是我们这一代人的宿命和责任。”冯紫英鼓励对方道:“播州之乱持续不了多久,那不是主战场,你迟早要回来,有了播州之乱的历练,比你在兵部里边强得多,日后也可以独当一方了。”
“我倒是很想去甘宁那边,听说朝廷连哈密和沙州都有意放弃了?”王应熊乐呵呵地道:“等到江南那边平定,我就打算主动申请去甘州,最好能效仿班超,去西域走一圈,没理由大汉能做到的,我们大周反而做不到了吧?”
王应熊的想法让冯紫英也是大为激赏,“非熊,好样的,开疆拓土方男儿所为,西域乃是我国故土,自北元以来分崩离析,前明统治薄弱,朝廷亦是有心无力,待到江南一定,你我兄弟好生规划一番,定要将西疆全数纳入朝廷。”
“那就一言为定了。”王应熊狠狠和冯紫英击掌为誓,“我可等着你了,最好你能巡抚陕西时间长一些,要经营甘宁,可离不开陕西的支持。”
一直到回到家中,冯紫英依然心潮澎湃不已,这些身边的同学满怀激情,盼望着建功立业,只可惜朝廷却陷于内乱。
再联想到十七世纪初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