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丞和治中、通判以及推官这些人选选好了,也都没什么大碍,顺天府的通判职责重大,吏部给了四到六个定额,也就是考虑到顺天府非比一般府,……”
“顺天府丞出缺快半年了,这也是此次流民事宜处理拖延的缘故。”柴恪没有掩盖什么,“梅之烨做事过于古板拘泥,不知灵活变通,效率不高,下边县里反映也不太好,不过他是翰林院出身,文才甚佳,在京中士林名气也不小,所以……”
冯紫英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看来还是有文采好啊,便是做事不得力,也能有这个理由遮掩,只可惜苦了小民百姓,他们可不能靠念两首诗或者读几篇赋就能填饱肚子,……”
“你啊你,这张嘴是真不饶人,梅之烨也没有那么差,……”柴恪大笑了起来,冯紫英也微笑不语。
冯紫英便陪着柴恪沿着城南外的滦河而行,这里是滦河在卢龙风景最佳所在,只不过现在大雪皑皑,滦河封冻,两人便沿着河岸边上漫步。
“这里便是李广射虎所在的射虎石了,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平明寻白羽,没在石棱中。”冯紫英作为地主也替柴恪介绍,“当年李广出任右北平太守,据说打猎到这里,风吹草动,误以为草中巨石为老虎,便要引弓怒射,箭入石中,天明一看,再来射一箭,便射不进去了,可见人在紧急状态下的潜力有多大,……”
卢龙城南滦河岸边有虎头石,
“怎么,紫英,你想表达什么?永平府在紧急情况下也能有所表现,还是说迁安之战是迫于无奈之下的困兽犹斗?”柴恪下意识的把冯紫英所言和当下局面联系起来了,“又或者觉得顺天府这是养尊处优惯了,还没有逼到绝境?”
“柴大人,您这想多了,我就是纯粹有感而发,哪里有那么多联想?”冯紫英赶紧摆手,“顺天府那边,要以我的看法,人口其实并不算多,但是北部州县的治理上还是有些懈怠,否则不至于如此多的流民四散流窜,当然,从永平府的角度来说,我并不拒绝,哪怕前期会有许多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