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觉得岑隐这个杀人不眨眼的东厂厂督有几分慈眉善目?
这果然是个梦吧?池彦暗暗地捏了自己一把……好痛。他的五官有些扭曲。
一旁的君然看着池彦在那里犯傻,笑得肩膀抖动不已,一张俊脸躲在扇子后。
涵星和舞阳觉得莫名其妙,只以为君然又脑抽筋了。
这边的骚动就如同一颗丢入湖水中的石子般,在水面上泛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涟漪,一圈圈地荡漾了开去,渐渐地,不少人都得知了岑隐来了的消息,一道道神情各异的目光都投向了岑隐所在的方向,又敬又畏又疑又惊。
周围的说笑声一下子就少了不少,气氛变得有些怪异。
倒是二皇子和三皇子对于岑隐的到来欣喜不已。
“没想到岑隐会来……”二皇子慕祐昌低低地喃喃道,唯有坐在他身旁的楚青语听到了他的声音,眼帘半垂。
慕祐昌的手指在手边的茶盅上轻轻地摩挲着,心道:这位岑督主心狠手辣,对什么人都不亲近,却独独对这个义妹这般重视。
“端木四姑娘可真是不一般。”慕祐昌慨叹地又说了一句。
楚青语的嘴角勾出了一抹轻蔑的浅笑,别人不知道,但是她清楚得很,岑隐不是给端木绯面子,岑隐他真正在意的人是端木纭。
楚青语想提点慕祐昌一句,可是想到他们旁边还坐着慕祐景,终究没有说什么,捧起一盅茉莉花茶,慢慢地饮着茶。
“二皇兄,”慕祐景收回视线,含笑地看上了慕祐昌,“小弟以为二皇兄更喜欢舞文弄墨,没想到对蹴鞠也感兴趣。”
慕祐景笑得如春风拂面,看似与慕祐昌随口闲聊,实际上在嘲讽对方平日里总是装出一副勤奋好学的样子讨好朝中的文臣。
“三皇弟,父皇常说,我们大盛是马背上打下的天下,慕家男儿自当文武双全。父皇的叮嘱,本宫自当记在心中,三皇弟,你说对不对?”慕祐昌温文儒雅地笑了,一派兄长对弟弟的谆谆教诲。